陆振江没说话，跟着董城一起上车，他过来本来是打酱油的，庄建业找谁也找不到他的头上，更何况他家里还有陆茗呢，除非宁晓东不想活了，不然找他没啥好处，所以陆振江虽然被冷落很不爽，却是三人里最轻松的一个。“那倒不是。”庄建业摇了摇头：“大是大非我们拎得清，但不等于没有变通的法子，我听汤姐说，你们车间有一套70年代自治的喷丸成型机，你先看看这个，如果觉得可行，咱们继续谈。”原来永宏厂这边把二十三分厂定为改革试点，开始削减工业原材料没多久，就转型了，放弃原来销路还算不错的冷饮设备，转而生产铜铝管部件儿等几个小型制冷配件儿。想着刚才说过的话，董城差点儿没把肠子给悔青了，不难想象，这事儿要是传回厂里，那些指望这事儿露脸的厂领导，老干部会怎么对待他。至于崔文一直炫耀的所谓新式涡轮叶片，两位美国工程师也看了，不过也就看了一下，便相互摇了摇头放到一旁，崔文不明白两个美国工程师是什么意思，通过翻译还问了一下，结果海森堡的回复差点没让崔文当场吐血三升。“跟你说吧，只要喷丸成型机的研究地点放在浣城，那咱们就赚了。”